曾经暮色中只一声鸟鸣,无法辨识,
那只是一只鸟在夜晚鸣叫,认不出什么鸟,
从泉边取水而归,穿过多石的牧场的我
当我从泉边取水回来,走过满是石头的牧场,
寂然不动,头顶的天不比水桶里的天更寂静。
我站得那么静,头上的天空和水桶里的天空一样静。
而今,所有地点和面孔淡去,一些人已死,
多少年过去,多少地方多少脸都淡漠了,有的人已谢世,
暮色沉寂,立于远方的我,最终确定
而我站在远方,夜那么静,我终于肯定
一些东西终将逝去,而我更怀念那鸟鸣时的寂静。
我最怀念的不是那些终将消逝的事物,而是鸟鸣时的那种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