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静寂。我走上前台。
嘈杂的人声已经安静。
身体靠着一根柱子。
我走上舞台,倚在门边,
通过遥远的回声,我把那
通过远方传来的回声
即将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聆听。
倾听此生将发生的事件。
在头顶数千架望远镜里,
一千架观剧望远镜
夜晚的昏暗已经向我汇聚。
用夜的昏暗瞄准了我。
如果你允许,父亲,
我的圣父啊,倘若可行,
我请求你把此杯从我手中移去。
求你叫这苦杯把我绕过。
我热爱你的布局,如此稳妥,固执,
我爱你执拗的意旨,
我愿意来扮演这个角色。
我同意把这个角色扮演。
然而现在,这儿是另一出戏,
但现在上演的是另一出戏,
此刻,我恳求你请把我忘记。
这次我求你把我豁免。
可是,预设的情节在继续,
可是场次早就有了安排,
我无法改变那命定的道路。
终局的到来无可拦阻。
我很孤单,伪善把这个世界充满,
我孤独,伪善淹没了一切。
活在生命里绝非简单易事。
活在世,岂能比田间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