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尔维尔墓

远离此岸，溺死者骸骨堆叠如骰子，

如遗留于海底的使团，常为他所见。

他目睹，掷出数字的骰子砸向

灰蒙蒙的沙岸，尔后痕迹消失。

沉船飘过眼前，不曾鸣钟，

死亡的慨赠如花，那花萼托回出

散落的一页书，苍白的象形字，

那些蜿蜒于贝壳回纹上的凶兆。

在围抱住巨大旋涡的宁静中，

紧缚终得释放，怨恨也获调停，

冷漠如蒙霜的眼，树起了祭坛。

无声的回答在星空中蔓延。

罗盘，四分仪，六分仪不再策谋

更多的潮汐……于青色峭壁高处

所唱的挽歌，唤不醒那海员。

这隐喻式的阴影，仅由海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