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胯下的马仿佛
知道该往什么方向转弯,
避开我梦境中雪的恐怖,
所以我没有畏惧,
也不因大风苍白的战栗
携来的死亡而消沉,只因
他坚忍的喘息的面纱
和他腹下流出的汗的薄雾。
似乎整晚,
我的手上都没有缰绳,
我的眼里也空无一物,
只有他马鬃的柱子。
我策马前行,魔法般悠闲,
一路迅疾、稳健的小跑,
穿行在碎裂的空隙
和非空隙之间,
直到风雪的交织变得稀薄,
见到针尖似的雪松的烟雾
和被冰雪封闭的旅馆玻璃窗
在闪烁,我惊醒了。
现在我该怎么回到
那个旅店的院子里,他站在那儿,
负载沉沉,
或许我该唤醒马倌们
递给他,我未曾意识
那儿根本没有马匹,
一些干草,一点水喝,
一条毯子或一间马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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