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飞。我只好跳啊跳,模仿一只小鸟。
被孩子们包围,我就跳起来
绕着我的肩膀,巨大丝质围巾使我
形似鹤一般。他们笑啊笑,把我
推揉进一张兔子皮,就从外面看我。
在夜晚,我和我的长耳朵一同闪烁
茶壶在煮,透过水蒸汽覆盖的窗户,我窥视
指望他们允许我进入。而多数时候我孤独。
他们只想神化我,只让我做一个:
隐形的,笨拙的,无望的求爱者。
对于那身穿花嫁和服的女子来说,我就是如此。
她尖叫,当我从稻田里蹦出来,像是
一只大青蛙。我是无害的呀,除了一些
偶发的切痕。它们提醒你有关生命的事情。
肮脏的,诚实的,孤独的——如果太阳是一个
红墨水池,那我就跳进去,出来的时候
美丽的,黝黑的,生癌症的我。死亡
也许会使我快乐起来,使我感到自己
更像人一些。倚着木栅栏休息
我对着晴朗的天空举伞,但是没有
鸟雀或是动物从太阳上掉下来。
太阳看起来比昨天大了一些,像是
一只生疮的鹅啄了又啄的伤口,愈发地
凸起,溃烂。随时就要爆发,冲刷
淹没我们。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只等待。
也许,一些富足,一些食物,或一双翅膀将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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