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体

分开躺着现在，各在分开的床上，

他拿着一本书，开着灯到很晚，

她像一个女孩子梦着童年，

所有人都在别处——仿佛他们在等待

某件新事：书他拿着未读，

她的双眼盯着头顶的阴影。

如同浮渣从昔日的激情中抛出，

多么冰冷啊他们躺着。他们几乎从不碰触，

即使碰触，也像是告解

没有什么感觉——或感觉太多。

贞洁面对着他们，一个目的地

为此他们整个一生都是预备。

奇怪地分开，而又奇怪地靠近，

沉默在他们中间就像一根线，握在手中

却无法缠绕。而时间自己的一根羽毛

轻轻地触摸着他们。他们知道自己老了吗，

这两个人，我的父亲和母亲

我所自来的他们的火焰，如今已然冷却？

【译注】

*一体，ONE FLESH，语出《创世》第二章第二十四节：“因此，人要…，与妻子…，…成为一体。 ”（“become one flesh”——NKJ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