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空气冷透骨髓,
冷透骨髓的还有冬天的太阳,
但孩子们正围着我的椅子奔跑,
像跳舞的一片片细碎黄金。
有时在花哨的售货亭附近,
模仿士兵昂首阔步走,
有时潜伏在荒凉的灌木丛,
扮演行劫的蓝眼睛强盗。
有时,老保姆潜心研读自己的
书本,他们悄悄溜过广场,
让纸叠的舰队下海远航,
那里有身子扭曲的海神大铜像。
现在他们模仿飞行的场景,
现在冲锋,喧闹的一群——
小手搭着另一只小手,
爬上光秃秃的黑树干。
啊!残忍的树!倘若我是你,
孩子们爬上来,为了他们,
哪怕在冬天,我也要
绽放春天的花朵,姹紫嫣红。
月亮就像一个黄色的邮戳
盖上深蓝色的信封;
很快,在幽暗的山坡下,
朦胧的塞纳河静躺着,
像一柄纯钢打造的黑剑,
闪烁波纹状的金光,
偶尔有回家的小快船
发出或白或红的炫目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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