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眼睛就习惯了
松鼠,灰色,而非红色的松鼠,就像本来的那样,
汽车,五英尺,太长了,
清澈的空气,反照出油漆未干的广告牌
臃肿的浮云,消防云梯。
几个星期之后,手就习惯了
数字1和7的不同的形状,
更不会漏掉签名上表示读音变化的符号。
几个月之后,甚至舌头也知道
在口腔里,只有那样卷起来
才能正确地读出定冠词。
再过几个月,你在街上系鞋带时,
突然意识到,那也就是系鞋带,
而不是担心例行检验
是否得到允许。
几年之后,你就有了梦:
你站在靠近西尔拉科夫树林里小屋的厨房,
你在那里度过假,一个高中
毕业生,失意于爱情;
你左手抓着水壶,右手伸向水龙头。
梦,仿佛撞到墙上,突然停下死了,
专注在某个不确定的细节上的强烈痛苦:
那开关是瓷的,还是黄铜的?
还是做梦,恍惚中,你确知一切都取决于此。
当你醒来,同样确信,你永远不会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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