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陈东飚 译

边缘得一忘二 译


那女人完美了。
这女人完美了。
她死去的
她僵死的

身体现出成就的微笑,
躯体带着功成名就的微笑,
一种希腊必然性的幻像
古希腊必然命运的幻觉

在她托加袍的涡卷中流淌,
流淌在她长罩袍的皱褶中,
她赤裸的
她赤裸的

双脚似乎在说:
双脚似乎在说:
我们已来到这么远,结束了。
我们走了这么远,都结束了。

每个亡儿都盘起,一条白蛇,
每个夭死的孩子蜷曲着,一条白蛇。
各自对着每个小小的
各自守着一只小小的

奶罐,现在是空的。
盛奶的罐子,现已空了。
她已将他们
她已将他们折叠

拢回自己的身体之内如一朵
放回她的身体,如一朵玫瑰的
玫瑰合起花瓣,当花园
花瓣在花园僵枯时闭合,

僵硬而香气渗流
而馨香如血流
自那朵夜花甜蜜的深喉。
涌出这朵夜花甜蜜幽深的喉管。

月亮并无可哀之事,
月亮没什么可悲伤的,
正从她骨质的帽兜中凝望。
从她罩着骨头的头巾里呆看。

她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对这种事她已习以为常。
她的丧服噼啪细碎拖行。
她的黑块噼啪地开裂缓慢地移动。


译注:
托加袍,Toga,古罗马市民穿的宽大长袍。


196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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