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冯至 译

秋日程抱一 译


主啊!是时候了。夏日曾经很盛大。
神啊,时候到了。夏日曾经丰盛。
把你的阴影落在日规上,
将你的影投射在日规盘上;
让秋风刮过田野。
在原野间,散放你的巨风吧!

让最后的果实长得丰满,
最后的果实,命令它们成熟。
再给它们两天南方的气候,
再给它们两天温馨的日子,
迫使它们成熟,
让它们完成。同时让果汁的
把最后的甘甜酿入浓酒。
甜意滴滴渗入浓郁的琼醪。

谁这时没有房屋,就不必建筑,
没有居屋的,将不再建造。
谁这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原是孤单的,就此孤单下去;
就醒着,读着,写着长信,
念书,写信,或是苦守长夜,
在林荫道上来回
他将久久徘徊,在林荫道上
不安地游荡,当着落叶纷飞。
飘零无尽的落叶间。


1902
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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