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埃特纳山下偃躺,
这是小睡,这不是死亡;
他不时挣扎,想要站起来,
高悬在上的惨白穹苍
被他的喘息烤得火烫!
巉岩垒积在他的胸膛,
泥土堆壅在他的头上;
尽管被压倒,被堵住喉腔,
他那狂躁不宁的呻唤
仍然听得见;他并未死亡!
远方,各个部落的人群
苦苦地等待,望眼欲穿;
他们在一起议论、交谈:
“恩刻拉多斯就要站起来,
不是明天,就是今天!”
那些大权在握的霸主,
老气横秋的老朽天神,
听到那预示不祥的声音,
面如土色,肉跳心惊,
颤抖着,咕哝着:“毕竟来临!”
唉!这里是寸草不生,
播下的种子别指望收成!
你看,被困的恩刻拉多斯
嘴里喷出的炽热火星
密密稠稠飏满了天空。
每次,当他一挣扎,一动弹,
想从山岩的黑裂缝中间
把头抬一抬,把身子转一转,
成堆的灰烬便飞起,飘散,
洒遍了城镇、田野、葡萄园。
看呵!看呵!红光闪射!
那是他可怕的眼睛睁开!
在阿尔卑斯山,亚平宁山脉,
暴风,扫过松树林,高喊:
“恩刻拉多斯,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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