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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墓穴里的那些家伙所有的亏欠
和由苍白财产遗赠的全部死者
存放在好运的骨头,盛血的烧瓶里,
像山扁豆叶一样沿着残败的根茎轻微地骚动。
噢,我所亏欠的有我遗传到的肉体,
拉扯我神经的我父亲的爱,
在我头上唱歌的我姊妹的泪
给我伤口添盐的我兄弟的血
我是装着爱的水滴的滚烫血管的继承人,
我憔悴的血管装满了,带有死亡的迹像,
我是敏锐感官的继承人,只这感官便令肉体
熟悉了一种不会忘记的麻痒,
我围着这遗产绕行犹如太阳围着他那
有酒味的天空绕行一样,而月亮就像蜡烛
照亮了我的气候。我是那些妇人
的继承人,她们已挤出了最后的笑容,
我是那些用一场瘟疫喂大的孩子们的继承人,
我是那些在激吻中垂死的年轻崇拜者的继承人。
所有这样的疾病我在我的血液中医治,
而所有这样的爱是在呼吸中播种出来的灌木。
那就看看吧,我的眼睛,看着这迟钝的财富
随便看下死者的种种姿势;
日夜不停我从坟墓里透过向右的潜望镜
观察衣衫褴褛的地球;
日夜不停我穿着这些在老化的肋骨上
滋蔓的相同的蜡衣漫步;
一整夜我的财富卷着被单安睡。
那就看看吧,我的眼睛,看着这鲜红的珍藏物,
也看看吧,我的谷粒,看着这下垂的麦子;
一整夜我的财富卷着被单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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