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几乎分辨不出它们,
从它们蔽身的凉荫里,
直到风搅乱了马尾和马鬃;
然后一匹马啃着草,四处走动
——另一匹似乎在观望——
又悄无声息地站定。
然而十五年前,或许
二十多场赛马足以使它们
成为传奇:依稀的午后,
奖杯、赌注和障碍赛,
它们的名字借以巧妙地
嵌入褪色的,古典的六月——
起点处的绸赛马服:天空衬托出
数字牌和阳伞:赛场外,
一队队空汽车,热气,
和凌乱的草:随后长久的叫喊
喧闹地漂浮着,直到消失
在街道的最新消息栏。
记忆是否像苍蝇一样烦扰它们的耳朵?
它们摇着头。黄昏充溢着阴影。
一个个夏天过去,一切都溜走了,
起跑门、人群和喧嚷——
所有一切,除了那安静无扰的草地。
年鉴里,它们的名字活着;它们
已摆脱了名字,安逸地站立,
或朝着定是欢乐的事物飞奔,
没有望远镜看着它们回家,
没有好奇的秒表预言:
只有那马夫,和马夫的儿子,
手拿马勒在夜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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