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在罗马,经由康多蒂引线
我们在格雷科风咖啡馆和图罗维奇同座
我大约说过这番话:
——我们已见过太多,懂得太多。
政权陷落,国家消亡。
人类思想的吐火兽围困住我们
使人灭亡或陷入奴役。
罗马的衰亡使我在黎明时醒来
我感到了我分离的自我之短暂
和轻。我是谁,我曾是谁
已不是那么重要。因为另一些人,
思想高贵,杰出,给我支撑
无论何时想起他们。想起人之存在的阶系。
他们显示了其信仰的证据,
他们的名字被抹去或被踩到地上
依然会来访问我们。从他们我们获得尺度,
我想说,是有关艺术品,预期之物,设计的,美学尺度。
如果不依靠虚假的赞扬,甚至
并非故意的赞美,文学怎样才能
救赎自身?而你赢得了我的崇敬,
因你所取得的远远超过了我那些朋友
他们也曾坐在这里,那些骄傲的天才。
他们为什么哀叹其德性的缺乏,
他们为什么感到良心的剧痛,我现在已明了。
随着年纪的增长和衰退
一个人学会了看重生的智慧,和简单的善。
很久以前我们曾阅读的马利坦
应有理由感到高兴。至于我:有的是惊异
罗马依然还在,我们又见面了,
我依然会活一阵子,我和那些燕子们。
图罗维奇(1912-1999),波兰20世纪下半叶最重要的人物之一,自1946至其逝世,长期担任一家进步、独立的天主教周报的主编,为著名的独立思想家和作家。米沃什、卡罗•沃尔泰拉(即教皇约翰•保罗二世)都是他的合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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