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啊:我们比那些不幸的动物更不幸,
无知无觉,它们却完成了它们的死亡,
而我们却全都依然没有死去。
赐给我们,我们用科学所赢得的,
让我们将生命捆扎在葡萄架上,
五月已早早开始。
死是如此陌生而沉重,
因为这不是我们的死;一种死
最终接纳我们,只因为我们无人成熟。
于是,一场风暴将我们全部吹落。
站在你的花园里年复一年,
我们是结出甜蜜死亡的树;
收获时节我们却老去,
就像被你惩罚的妇人,
早衰、残败而颗粒无收。
成为树更好吗?我们只不过是
女人的生殖器与子宫,满足了许多的人吗?
我如是说是放肆、有失公允吗?——
我们与永恒通奸,
我们在产床上流产,
我们的死亡胎死腹中;
那蜷曲着的、发育不全的胚胎,
(似乎因可怖的事物而惊惧)
手蒙着双眼,
凸起的额头上早已流露出
它无法承受的全部的恐惧,——
就这样所有人娼妇一样终结他的生命
在产褥期的挣扎里、在剖腹产的手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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