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泽门

—假如它曾闪闪发光，假如它嘀嗒嘀嗒响，假如它如机器般嗡鸣，假如它

使人永葆青春，假如它在一卷旧磁带上

低声呢喃，啊，无尽的钞票多么性感，假如它说我是你的

城堡你是我的女皇，假如它点亮一千盏灯泡，假如它剃过一千次头发，假如

它宣称上帝爱你，假如它保证治好裂唇湿疹疥疮愤怒，

假如它修剪指上的毛刺，假如它传送箴言，假如它凸显

臀部的曲线——它被摆放在柏油路上的

一张折叠桌子或是一张毯子，钞票将易手，钞票将改变我们

所有人，改变吉普赛人教授尼日利亚人妓女跛子孩子瘾君子婴儿

背着iPod的青少年索马里的难民异装癖的艺术家非法移民的阿尔巴尼亚

巡视的警察我们说

这是一个世界我们说难道我的钱对你来说不够好么

“嗖”弹出小刀“嗖”换家银行罗马城的

污水沟接受一切货币台伯河的双腿间流淌着黄色的性病的

尊贵的免税的奢华的丝绸的涟漪的

古典的微波一切买的卖的埋的都在这里被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