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个人群中,都有那唯一
长着犄角的人,随意地穿行于
人们的身体,仿佛这里就是
它们的起居室——长着犄角
披着长斗篷,唱着身体之唇上
的舌头之歌。要看见
那对犄角,心率必须达到
每分钟一百七十五,
以一种比眨眼
还要快的速度,
因为那长着犄角的身体生活在
眨眼和光线之间的空间里——
放慢眨眼的速度,在视觉
与失明之间的
留白之处,
是微光,在那个地方,
那片缝隙,那静止的时间里,
长着犄角的生物出现,
旋转,舞蹈,漫步
穿过人群;在降神的
狂热中,你会明白
为何萨满
充满造物的傲慢,
为何治疗师
忘记自己,仿佛化身
展翅的天使。我的头
在蚊帐下悸动疼痛,
鼓声整夜未停,
那长着犄角的人
喂我
酸粥和坚果,摇摆着说:
欢迎,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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