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后

在哪里？在倒下并沉没于此的黑树中？

     在淹埋的云朵里？ ─ 无人挽留住它们。

     杜鹃花，无尽的夜。 一幅静物画和一条

     重归故里的路。一帧长满青苔的相片

     在他的记忆里变得如此神圣。

今夜只有风在吹动。在一个小孩的眼里

     ─ 他从井底或桌子那边看我们 ─

     不速之客拿走了

     我们准备吃的橙子。

就从这些手中。灵魂的一扇窗子已向着大海

     敞开。时间之外的一小时。一个名字

     不断地重复直到变为噪音。

灰烬的河流。河流与火焰，我们从中掀起的

     小小波浪。我不知如何找到你或

     任何人。

探照灯和断路器。猫在屋顶上，窗台上

     飞蛾变成灰。梁柱和钟楼，墙，

     以及更早一些，安静的城市。

平静，没有交谈。我们旧衣裹身。

     在阳台上，在防火道上 ─ 依偎着栏杆

     在洪水淹没的街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