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爬树

1.

傍晚，当你们从水里钻出——

因为你们必须赤裸身体，皮肤也要柔滑——

微风轻抚着，还要去爬

你们的大树。天空也要苍茫。

去挑选那些大树吧！黄昏里它们幽暗

而缓慢地摇晃着树梢。

要藏在树叶里等候夜晚降临

额前还有鬼魇和蝙蝠环绕！

2.

灌木丛里的坚硬小叶

刺痛你们的脊背，必须用背抵住

那些更大的树枝；就这样微微喘着气

你们爬到了枝杈更高处。

在树上摇晃是多么美妙！

但你们不能用膝盖摇！

你们要将自己当成树的枝梢：

几百年来每个傍晚：它将它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