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游戏

我放飞一只黑风筝，拖着长长的线。

收起长线时

才看清那是一只驯养的蝙蝠。

你说那是你。

你放飞一只白风筝，但线儿断了。

当它飘摇落地，

你看到的是一只食菜蝶。

我说那是我。

你发明了这个游戏，

制定其规则、界定一套术语。

风筝线由我提供，

给予你娇纵的长度，

我因此得以逃离。

我放飞过一只黑风筝，我一松手，

风筝连线便一头栽倒，

直冲向我的长发，

与它们纠缠在一起。

你放飞过一只白风筝，断线飞远。

你追随其后，以你的蝙蝠声纳搜寻。

但你只找到一只食菜蝶

在蚜虫蛀蚀的叶子上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