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只乌鸦观望一个男人


1
很安静。
像是我们
曾住在一座园子里
那善与恶
的认知还没有
到来。
但有一个男人在其中。

2
将有雨
垂落
从寻常的
天空。那人的脸
会从它的窗栏
后面凝望,
他不喜欢这雨。

3
没有什么高过
一个黑莓
树丛。当太阳
初升,那从地平线
延伸向地平线的
黑暗是什么?是荫影
那个叉状男人的。

4
我们已经吃掉
那些黑莓并吐出了
籽,但它们躺着
闪亮如一个男人的眼睛。

5
当我们停住
歌唱,园子荡起了
回声。是那个
男人在吹口哨,期待着
一切为他来临。

6
我们在树枝上
擦抹嘴巴
徒耗黎明的
珠宝去清除
一个男人的味道。

7
尽管如此,
没啥大不了的
只是一个人,我们的
账单不会带来麻烦。

8
谁说过这
数字不吉利?
是一个男人,那个
试图避开我们的,
他曾使自己的许可被获准
十三次。

9
天起凉风
的时候那园子
似乎交给了
乌鸦。然而
我们也知道某处
藏着一个男人。

10
对于我们,有
蛋就有
乌鸦。但那人在此,
竟也,试图无羽
而孵出方案。

11
我们伸展
翅膀,盘旋于
自己的领空。一个男人站在
我们之下痴想
能做同样的事情。

12
每当夜晚降临
如来自太空
的访客
我们就闭塞耳朵
免得听到讲说
那个月光中的男人。

13
夏天到
头了。候鸟
离去。当它们开春
返回这园子时,
可会有一个男人在它们当中?


作者
R. S. 托马斯

译者
大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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