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带来一阵缓慢的声音
柳树带来一种迟缓的声音,
风的萨拉班德舞曲在草场割刈
风跳着萨拉班德舞,扫过草坪。
我再也想不起
我从不记得
沼泽地上那火热而沉着的平整劳作
沼泽地火热而固执的水位
直到岁月把我带给了海。
直到年岁把我带到海边。
旗,野草。还有关于陡峭壁凹的
旗帜、杂草。还有关于一面陡峭凹壁
记忆,那里柏树分享正午的
的记忆:在那儿柏树分享着月亮的
暴政;它们几乎将我拖进冥界。
暴政;它们快要把我拖进了地狱。
而那些攀爬着硫磺梦境的巨大海龟
猛犸海龟们爬上硫磺梦
已屈服,当太阳的淤泥泛起波纹,将它们
而后塌下来,阳光的裂口把它们
分离……
割成了碎片……
我本该交换来多少东西!黑色的深峡
我放弃了怎样一笔交易啊!漆黑的峡谷
和山上所有令人惊异的巢穴
和山中所有奇异的巢穴:
那里,海狸学会缝和啃。
在那儿海狸学到了缝纫和牙齿。
那有一次我走进又迅速逃出的池塘——
我曾进去过又迅速逃了出来的池塘——
如今我记起环绕它的歌唱的柳树。
现在我记起来那是柳树歌唱着的边缘。
而最后,在那记忆中一切都在看护;
最后,在那个记忆中所有东西都在看护。
当我将最后一座城市抛在身后
在我最终经过的城市——象流淌的滚烫油膏
当烫伤的药膏抹开当烟飞射而出
和冒烟的飞镖一样经过——之后
有季风于海湾的门前
季候风巧妙地绕过三角洲
切过三角洲……那里,在堤岸之外
到达海湾的门口……在那儿,在堤坝以远
我听到风撕剥着蔚蓝,一如这个夏天
我听见风一片一片剥下蓝宝石,就象这个夏天,
而柳树已无法留住更多沉着的声音。
柳树不能再保留更多稳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