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累——不再关心荣誉了吗?够是够了。
他已经知道了敌人和朋友——传说中的朋友:在所有钦佩
和爱的背后,他们藏起了他们的私心,他们的自我怀疑的梦,这些狡猾的天真。
此刻,在这小小的白岛上,终于孤独、平和,
没有了自负,没有了责任或紧紧的铠甲,特别是没有了那种豪侠式的卑劣的
虚伪,他持续不断地品尝着夜晚的咸涩、星星、沉默,和那种
温和、绵延——而又普遍无益的情感,他唯一的同伴是一些野山羊。
可这里,甚至是死后,他仍被一些新的爱慕者所追逐——这些人,是他记忆的
篡夺者:他们以他的名义建起祭坛与雕像,敬仰,而后离开。
让海鸥孤单地与他呆在一起;现在它们每天清晨飞落到海岸,弄湿它们的
翅膀,又很快飞回,用轻轻的舞蹈去擦洗他寺院的地板。以这种
方式,一种诗意般的想法盘旋在空气里(或许这是他唯一的辩护)
同时一缕对所有的人和物所流露的屈尊似的微笑掠过他的唇边,当他再次
等待一个新的朝圣者到来的时刻(他知道,他是多么喜欢那种时刻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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