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誓约

（这摇曳着的，在夜里）

这摇曳着的，在夜里

在我心灵的贝壳中

珍珠贝母蜗牛痕迹，

或是磨碎的玻璃粉末，

不是哪个牧师照看的

教堂或办公室的一盏灯，

红色，或黑色。

我只有这虹彩的辉映

留下，作为一个被质疑的信念

一个比火上铁硬的木材

燃烧得更加缓慢的希望

的誓约

把它的粉霜放在你的粉盒中，

当每一道光都熄灭，

狂野的舞蹈变得如在地狱，

晦明的路西法降落在

泰晤士、哈德逊、塞纳的某个船首，

拍动他青黑的翅膀，因疲惫而

耷拉，只为了告诉你；是时候了。

那不是一个家传遗物，一个幸运物

来抵挡季风的咆哮

在记忆的蛛网上展翅，

而是只能作为灰烬存留的一个故事

坚持只不过是消亡。

那将是一个符号，无疑；谁要看到它，

就一定会在那儿找到你。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心：骄傲

不是逃避，卑微不是

恶意，擦亮的纤细火苗

绝不是一根燃尽的火柴上的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