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长满钩子的磨车──
没有答案的提问,
闪着光、醉醺醺,像苍蝇;
夏天松柏下的阴浊空气
如腥臭的子宫,它们在里面叮叮啃啃,令人难忍。
我记得
木屋上阳光的死人味,
蓬帆僵硬,卷夹着咸涩的布条。
某人一旦目睹了上帝的尊容,还有什么补救?
一旦被完全没收,
一块部件也不留下,
不剩一只脚趾、一根手指,而是用滥了,
彻底用滥,在太阳的大火下,污渍
从远古的大教堂延伸至今,
还有什么补救?
圣餐牌上的小药丸,
在死水边行走?记忆?
或者面对着啮齿动物
捡起基督闪亮的碎片?──
那些温顺的啃花者、那些家伙
愿望太卑微所以知足常乐──
那位驼背经风历雨的小茅屋,
笼罩于铁线莲的辐条下。
是否只有心软,根本没有伟大的爱?
大海是否
记得那踏过水面的行者?
意义从分子间泄漏。
城市的烟囱喘着气,窗户冒汗,
孩子们在童床上跳跃。
太阳绽放,它是一株天竺葵。
心尚未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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