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岁月流逝,他开始苦言苦语;(多么奇怪,
他如此专注,或如此屈服);当然
无关人与事——而是近乎地,含糊地,至少不舒服地,
或许甚至有点害怕地,他扭曲的
双手,如树根扎于异乡的土地,
深深扎于我们自己的土地。无人
再相信他或再看他的眼——任他畅所欲言吧。
并非说我们害怕这个受惊者——一点也不。五楼
一扇高悬的窗玻璃,给他投上一片祥和的光辉,
照亮了他的脸,仿佛他戴着一副玻璃面具。我们
抬手捂着脸,似乎想要隐藏,
或扶起一道倾斜的墙。在我们指间,
落下来的石膏片、石头、泥土和铜币;
我们停下,收集它们——我们未跪在他面前。
而在对面的镜中,一种白,无垠之白——
一杯水,里头有把骨制的旧梳,
和水的水晶般的微光,在玻璃间,在镜子里,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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