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我的姐妹,今天已在汛期。
她像一场春雨与众人撞了个满怀,
而那些衣冠楚楚者不仅高雅地抱怨,
还像麦田里的蛇,礼貌地吐着信子。
老成的人们自有他们的道理,
而你的理由却显然非常天真:
你说雷雨中,眼睛和草坪都是紫色,
潮湿的风从天边带来木樨草的气息。
那是在五月,当你在卡梅申支线的
包厢里翻阅火车时刻表,
会觉得它比圣书还要恢宏,
尽管你从前也草草翻过。
后来黄昏中,有一群妇人
涌上了站台。一阵激动之后,
才明白那不是我到的车站,
西沉的太阳坐过来,安慰我。
后来铃响三遍。远去的铃声
是一声绵长的道歉:很遗憾,不是这一站。
夜色透过窗帘在黯黯燃烬,
而原野延伸,像通往星星的天梯横卧。
只有它还在闪烁眨眼,别的却睡得香甜,
像我亲爱的人和着轻纱入梦。
心在下车的每一个小阶上阵阵拍击,
把早已拍碎的车门撒向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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