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从泵中抽上来,她的日子
被一桶桶打发掉,几滴泡在杯里的
无奶的茶,记录逝去的钟点.
然而,茶,微火的热,
壁炉里垂落的几星花瓣,
都不能阻住她血管里的冰冻,
血的节疤,清澈的蓝眼睛的阴暗.
在夜的边缘,她坐在嘲弄她
骨骼脆弱的椅子上,凝视
镀铅的窗子外的月亮――
琥珀色的蛇吞下的一枚蛋;
她听不到脚步声,不再看见
树篱里盛开的脸,当一群
好奇的孩子簇拥在黄昏;
一把年纪,视力衰微,耳膜僵硬。
闲言碎语来自他们忙碌的口唇,
偶尔她大笑,尖利如一只鸟,
一种高音的,刺人的,悲伤的笑,
咳嗽伴着啸音,干涩不成调子
如同东风穿过一棵刺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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