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我有几个世纪
可以等待,在山洞里,在皮帐篷里
知道你永远不会归来
接着速度加快,只有
几年时间,从你
全身披挂进山,到那一天
(又是1个春天),送信人来到
把我从绣花架旁惊起。
那样的事发生过两次,说不定
更多,有一回,不太久之间,你打了败仗,
坐在轮椅里回家
蓄了小胡子,晒得黝黑
我简直认不出你。
上一次再上一次,我记得
足足是8个月,从我
提起裙子在火车旁边奔跑,把
紫罗兰塞进车窗,到
打开阵亡通知书;二十年里
我眼看你的照片变黄。
这是上一次(我赶到机场
来不及换下工作服,扳钳
也忘了取出,插在后裤兜,你在那里
拉上拉锁,戴好头盔
预定行动的时间已到,你对我说
要勇敢)至少三星期之后
我才收到电报并始悔恨自己。
可是近来,夜晚让人提心吊胆
从广播里发出警告
到爆炸,只有几秒钟:
我的双手
都来不及伸向你
这几个晚上比较平静
你却从椅子上
跳起,晚饭一口没有动
我来不及与你吻别
你一跑到街上他们已经开始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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