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张脸,发愣的。地铁站的光飞过;我没注意到它们。有什么可做,如果我们的视力缺乏绝对力量心醉神迷地吞没物体,在一瞬间,仅仅留下一个理念形式的空无,一个像象形文字的符号,由一只动物或鸟的素描简化而来。一个微扁的鼻子,一道高高的眉,往后梳的光滑头发,下巴的线条——但为什么不是绝对视力的力量——在施以淡粉红的白色中,两个雕刻的洞,由一块有光泽的黑熔岩构成。为了融合那张脸,只为了同时在所有春天的大树枝、墙、波浪的背景下拥有它,在它的哭泣、它的微笑中,后推十五年,或前移三十年。去拥有。它甚至不是一个渴望。像一只蝴蝶、一条鱼、一株植物的茎,只是更神秘。而它降临于我,以致在这么多命名世界的努力之后,我只能重复,在一根弦上弹奏,在它们之外没有力量能抵达的那最高的、独一无二的告白:我存在,她存在。呼喊,吹着小号,数千人的行进,飞跃,撕裂你的衣物,只重复:存在!
她在拉斯佩尔下车。我落在后面,留给我的是现有实物的广袤。一块海绵,因它不能浸透自身而受苦;一条河,因云和树木的倒影不是云和树木而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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