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我死了。”母亲说道


“我死了,我死了。”母亲说道,
“我的孩子们将因饥馑而亡!
那不仁的暴君还说了些什么?”
修士坐在她冰硬的床上。

他眼睛枯涩,泪已哭干,
一声长叹道破了悲伤。
他在床上瑟瑟地抖颤,
最后无力地开始哭讲:

“在勤学的深夜,当这双手
受命于上帝而写作的时候,
他说我写下的一切将证明
尘世间我所爱的一切的毒性。

“我兄弟求生无门而饿死,
他的孩子们哭得我心悸;
我嘲笑那嘎嘎响的破旧锁链,
我伛偻的身体嘲笑酷刑的熬煎。

“你父亲在北方拔出利剑,
率万千壮士奋勇向前;
你兄弟已操起钢铁的武器,
要报复你的孩子们所受的冤屈。

“但利剑和弓矢无济于我们,
它们永不能打倒战争;
唯隐士的祈祷和寡妇的泪滴
才能使这世界摆脱恐惧。”

复仇的手在那床上搜,
穿紫袍的暴君闻声逃走。
铁手捏碎了暴君的头颈,
又取而代之成了暴君。


作者
威廉·布莱克

译者
张炽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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