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别讨论哲学了,丢了它,珍妮。
那么多词,那么多纸,谁能忍受?
我曾告诉你事实上我正在疏远自己。
我已停止为我畸形的生活担忧。
比起那些寻常的人类悲剧,它不好也不坏。
过去的三十多年我们一直在争论
如现在一般,在热带天空下的岛屿上。
我们逃出一场暴雨,明媚的阳光转瞬重现,
树叶翠绿的精华耀眼,我渐变黯哑。
我们潜入一道海浪的泡沫,
我们划向远方,向地平线,香蕉林模糊的地方,
用着我们如小风车般旋转的手掌。
我被谴责:我没有忠于我全部的作品,
我没有尽己所能,
如我原本可以向卡尔雅思贝尔斯学习一样,
我对这个时代的意见的轻蔑渐渐变得软弱。
我穿上波浪看白云。
你是对的,珍妮,我不知如何去关心自我灵魂的拯救。
有些人被召唤,有些人勉于应付。
我承认,降临于我身的是公平的。
我并不是在假装达到智慧的老年才有的尊严。
无法传达以语言,我选择栖居在现有,
在那存在于世上,并因存在而愉悦我们的事物中:
海滩上赤裸的女人,她们古铜色的滚圆的乳房,
木槿,黄蝉花,一朵红百合,被我的
眼睛、嘴唇、舌头贪婪地享用,番石榴汁,西塞尔的李子汁
加冰块和果汁的朗姆酒,紫藤花。
雨林中,树木如踩着高跷的根。
死亡,你说,我的与你的,已越来越近,
我们受苦,这个贫瘠的土地不足
植物园的紫黑色泥土
将要出现,不管是否会有注目。
大海,一如今日,呼吸在深处。
缩小,我消失在广袤,越来越自由。
PoemWiki 评分
暂无评论 写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