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主义

我们不会这么贫乏，要是我们能够 

欣赏荷兰的绘画。因为这意味着 

我们对向我们说了一百年， 

两百年的话耸耸肩。尽管我们失去了 

很多先前的信念。现在我们承认 

窗外的那些树，它们可能存在， 

只是伪装成绿色和树木 

并且丧失了语言，当它试图 

对抗着一串分子。可是，在这儿： 

罐子，锡盘，剥开一半的柠檬， 

核桃，一条面包，延续着——那么强烈很难不去相信它们的延续。 

因而抽象艺术带来了耻辱， 

即使我们不该得到别的什么。 

因此我进入了那些风景—— 

在多云的天空下面，一道光线 

从那里射出，在黑暗平原的中部 

一个明亮的圆点在发光。或有着 

小屋，船只，和在微黄冰上 

滑冰的小小人影的岸。这一切 

将长久在这里，只是因为它曾在。 

光辉（的确不可思议） 

触摸到一堵破裂的墙，一个垃圾堆， 

小旅店的地面，乡下的短上衣， 

一把条帚，两条在案板上流血的鱼。 

高兴吧！感谢！我提高嗓音 

加人到他们合唱队的歌唱， 

在他们的褶润、宝石底座和丝裙中， 

已经有一个，消失在很久以前。 

我们的歌声高高升起像香炉上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