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秩序


你可以发出尖叫 
因为人类的疯狂。 
可所有人的你,不该这样。 

用细细的沙 
稀泥和粘土, 
用坚韧的板条, 
你筑起城堡,对抗大海的考验, 
而现在它被一个浪毁了。 

怎样的混乱 
得到限制,由此到彼, 
怎样的深渊 
被发现并在沉默中越过。 
怎样的恐怖 
是你的一切。 

它展示它自身 
但那不是它。 
它被命名 
却仍没有名字。 
它将这样 
可没有开始。 

你的城堡将要倒塌 
进入葡萄酒色的 
幽暗的大海, 
她会减轻你的骄傲。 

但你知道下一次 
怎样对待虚无。 
这不是一种明智的行为 
或美德。 

那么你怎么能够责难 
另外的愚昧。


作者
切斯瓦夫·米沃什

译者
张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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