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北方旧居院落的两株石榴树
它们可站在那过去的院子
这异地途中碰见熟识的花蕊
纷纷滴落,一点点溅红草地
守着自己的时序,每到初夏
花朵疯狂地炸裂,接着果实压弯
枝条垂接地面,零落腐败
或被阳雀啄食、虫子蛀空
我观望它年年无知地花开又落
虚度蒙昧时光。以为是永久居所
最后慌乱离弃来不及回望一眼
而它们不挪半步,站在空幻庭院
此生虚浮不定,而家寄托何处
你总在四处迁徙,不停地逃离
又能逃往哪里,山林也非清静地
最终还是落入人事纠缠的变化
一切如竹篮提水,终究是虚空
如捕风——就这样随波逐浪吧
你的身体即家舍,家舍即道途
如此游走在飘忽即逝的风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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