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盛顿史魁恩附近的航灯下

绿地出现了。还有潮滩远处洁白、

高大的农舍以及准备逃跑，

或是转身摆起架势的小沙蟹，

如果拿走它们居所上的石头。

压抑的下午无精打采。开车

在美丽的乡间小路。聊起巴黎，我们的巴黎。

随后你发现书中提到的地方并读起

安娜•阿赫马托娃与莫迪利亚尼1居住在此的故事。

他们坐在卢森堡公园的长椅上

头顶是他那把陈旧巨大的黑雨伞

彼此背诵着魏尔伦的诗句。他们俩

“尚未受到他们未来的影响。”走进

绿地我们看见

一个光着膀子卷起裤腿的年轻人，

好像古时候的浆手。他看到我们一点都不惊讶。

站在那漠不关心地注视着。

然后转过身继续干活。

仿佛我们是一把优美的黑色镰刀

从那片完美的风景里划过。

注：1、阿梅代奥·莫迪利亚尼（1884－1920） 意大利著名画家，1911年曾在巴黎为阿赫马托娃画过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