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并未使步行放慢,步行也未使谈话边缓;
我们却是边谈论边急步行走,
恰似顺风催舟;
而那些类似僵死之物的鬼魂,
则以双眼的深涧中向我射出惊异的眼神,
因为他们发现我竟是活人。
我还继续我的议论,
说道:“由于他人的原因,
他也许会比他原能做到的迟些上升。
但是,请告诉我,倘若你知道,皮卡尔达现在何处;
请告诉我,我是否能从这些凝眸注视我的鬼魂当当中,
看到什么值得一见的人”。
“我那既美丽又贤德的妹妹
——我也不知她是更美丽还是更贤德——
她已在那高耸的奥林匹斯山,幸福地戴上胜利的王冠”。
他先是这样说道;接着又说:“这里
并不禁止呼叫每个人的姓名,
既然我们的外貌已因节食而瘦得难以辨认。
这一个”,他用手指指了指“是博纳钟塔,
也就是卢卡的博纳钟塔;在他身后的那副面容,
比其他鬼魂显得更加千疮百孔,
此人曾把神圣教会搂抱在他的怀中,
他曾来自托尔索,如今则用忍饥挨饿
把他吞食的博尔塞纳湖的鳝鱼和葡萄美酒洗净”。
他向我一个接一个地道出其他许多鬼魂的姓名;
大家对指名道姓的做法似乎显得十分高兴,
因为我不曾看出有怏怏不乐的举动。
我看到乌尔巴迪诺·达拉·皮拉和博尼法丘,
他们因饥饿难熬而用牙齿在空中乱咬,
而博尼法丘生前曾用塔型牧杖放牧许多居民。
我看到马尔凯塞爵爷,他曾在福尔里纵情狂饮,
尽管他那时并不口干难忍,
他就是这样嗜酒如命,从不感到过足酒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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