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们来到一个地方,
在那里,狭窄难行的通道与第二道堤岸相连,
并把这道堤岸变成另一个桥拱的支撑点。
从这里,我们听到另一个恶囊中有人低声呻吟,
嘴巴和鼻孔在呼哧呼哧地送气,
还用手掌不住地拍打自己。
峭壁上铺满青苔,
因为有阵阵呼气从下面升上来,
粘在石壁上,薰得鼻子难受,眼睛睁不开。
谷底又暗有深,
我们颤栗的地方无法令我们看清,
除非登到那块岩石更加居高临下的所在、石桥的拱顶。
我们来到那里;我朝下面的沟壑一眼望去,
只见一些人沉浸在粪便里,
那粪便就像是从人们的厠所里流出来的。
我用目光在下面搜寻,
这时我看见有一个人污秽不堪,满头是粪,
看不出他书僧侣还是俗人。
此人向我喝道:“为何你如此目不转睛,
专门看我,而不去看其他肮脏的人?”
我回答他:“倘若我记得不错,
我曾见过你,你那时头发是干的,
你是阿列休·英特尔米内伊·达·卢卡:
正因如此,我才专门盯视你,而不是盯视所有其他人”。
这时,他敲打自己的脑袋瓜:
“送我下地狱的是吹牛拍马,
因为我的舌头在这方面从来不知疲乏”。
听罢此话,导师又对我说:“你注意
把视线稍微往前扫一扫,
你就可以用眼睛好好观瞧,
看到那肮脏而又披头散发的娼妓的脸,
她在那里用沾满大粪的指甲抓搔着自己,
时而蹲下,时而站立。
她就是塔伊斯,那个婊子,
她的相好曾问她:‘你对我是否十分感谢?’
她答道:‘简直感谢得五体投地!’
我们看到这里可算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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