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雪深深落下,
雪落下因为到达了某个顶点:”在未来春天
的对联上?我不能确定这一事件的进程,
像你这些词句裹挟真实性的谜
依然在曼哈顿上空纷纷扬扬,依然。
时差只有当我们走近时出现。
毕竟我情愿活在这一百年
而不是上一百年的新年。
另一种悖论选择卡夫卡的美学革命
和其他写作方式,比如让这首诗的词句
只具声调而不具象:巴赫或舒伯特
普通话或广东话,尽管已经晚了半拍。
II
我不能确定木瓜的定义:quince 或 papaya?
即使读熟你写的故事,又甜又香。
在北京和纽约的生活经历无法把握
亚热带独特的种植术和果实,
因为北国冬天冷而多雪
虽然帝国苹果与京白梨也标榜多籽内容。
比定义更占据我的是瓜的饱满
和预期被端上桌面的缺乏表达。
历史对瓜瓤施加暴力不仅涉及道德,
也许促成眼前这些反向赞美--
粗旷杂交繁殖出累累外来语还有你的家,
就象木瓜斯特拉文斯基式青黄色的外层。
III
雪的未来寄托在自身融化后土壤的潮湿,
为新年里瓜种怎样伸展埋下伏笔。
这表达背后不是观念,是持有的方式:
“我不要你用既定的眼光看我。”
因袭某种气候也难使
两片真实的雪以同样情节降落。
凤凰木靠个性插入平常土壤
与一律抢高枝的凤凰不同。
火中只能飞出台上英雄式的神话,
神话里能摇身变色的(我们已目睹很多)
羽毛,也只是羽毛。
将来注视我们用什么眼光,我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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