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76年的夏天,我看到月亮坠落。
它就像一个鸡蛋摔碎在人行道上。
在杂草肆虐的花园,小蚊子在我无知无觉的兄弟姐妹旁边
组成云朵。
宏大的饥渴在寻找/美妙的疾病,一种邪恶的甜蜜的目盲。
蛋黄奔涌而后黑暗降临。
路灯照亮了某处的一辆“雪弗兰黑斑羚”——塑料座椅,后视镜,
头枕和你,你的手穿过你的头发。
一种不易察觉的燃烧,不可能完成的极乐。
因为地心正在变冷,所有的动物都感到了漫游的冲动。
咽下你的自言自语,咽下可怕的“必须做”。
也许地心并没有变冷,但我感到了我母亲的冷漠。
那个女孩在照亮我。
我被蚊虫叮咬的兄弟姐妹们用蓝色蜡笔在我的房间墙壁上写歌词。
我在我的牛仔裤上写下“岩浆”。
这首歌一定是“夜狂热”,我随着八轨磁带哼唱。
但是月亮并没有碎在人行道上,月亮
是炽热的,就像一只白亮的茶壶在我门口鸣叫,
拴在悲伤上面,迷失在歌声里,如果你不再回来……
严肃的夜冷了下来,就像糖一样撒在我家的草坪上。
我在我的手掌中写下“蜜糖”。
我应当说“爱”是多么地不可理喻。
月亮用胳膊肘撑起自己,甩出长长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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