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刀锋一样

你说雪山的蒸汽是尖锐的灰色，被鹰鸷的翅膀 

远远地抚摸。扎西达瓦，为何你不象鼓一样诉说？ 

为何你的眼中，总能拽出一条空荡的绳索？ 

你说五个馕就够了，你说指北针一定得换新的， 

你说一定得找到，找到那条会说话的河。 

扎西达瓦，象刀锋一样，凭借遗骸猜出方向， 

找到你腌在酒里的姑娘。扎西达瓦，象刀锋一样。 

那是只有风暴的浮力才能泅渡的海，扎西达瓦， 

今晚你削瘦的胡须里，蹲着一匹喘息的狼。 

扎西达瓦，我在你的吻里搜不到月亮的水， 

在你的腰上，我碰响你掩埋在六月的伤。 

扎西达瓦，象刀锋一样，象刀锋一样。 

你留下柔软的折褶对抗我的凌乱，扎西达瓦， 

你留下一只空杯子，盛满凌晨破碎的声响。 

你背囊的铜扣磨擦电梯的钢板，扎西达瓦， 

你的靴子踩疼了地毯的梦啊，扎西达瓦。 

扎西达瓦，象刀锋一样。獒犬在风里狂吠不停， 

扎西达瓦，扎西达瓦，扎西达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