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上五楼,就是一个陈旧的人
一个体内的声音全部熄灭的人
她从提包里取钥匙
在包里掏来掏去
眼睛却看着一堵白墙
她似乎并非真的要找到钥匙
只是不停地往里面摸索
这样,摸索时间一长
她竟忘记她是在找钥匙
她似乎根本无所谓钥匙
最后,她的手指碰到一个硬物
本能告诉她,那是钥匙包
于是她取了出来,开了门。
她开了门,并没有放下提包
她拎着包站在镜子前
她并非一定要照镜子
事实上,她也并非在照镜子
她只是站在镜子前
她一上楼就干涸了
像一颗苍老的核桃,发皱
无须真相。褐色,黯然。
她终于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
耳鼓里有风咕咕地叫
心口微疼。从窗口望出去
午间的夹竹桃开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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