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坐在一条小溪边,集中眼神
看一个划桨的孩子,因而被吸引。
在不远处的橡树丛和榛树丛中
乌鸫唱得悦耳,而画眉唱得难听,
没有任何人留意。从晦暗的艾蒿
飘过来一丝甜蜜如蜂窝的味道。
一只蝴蝶在被役马踢了又踢的
石头的圆顶上落下。蝴蝶汲取着
从高低两处散发的太阳的热气。
他栖息在炎热的石头上,很惬意,
仿佛不会再有马车又一次经过
那条路;仿佛我是人中最后一个,
他是昆虫中最初一只,能够同时
拥有大地和太阳并知道其价值。
我的注意力全分散在他,溪流的
亮光、流动与声音,和吱吱地淌过
砾石的流水上面,这流水永远都
不会消失,而是向前不停地奔流。
一只灰鹟在篱笆上默默地停立,
而我坐着,仿佛我们一直在那里,
自从马夫和银蹄的马最后一回
奔驰在丘陵上(如今他们躺在被
冷杉树覆盖的古坟之下,长眠于
荒野)。我能丢失的一切我已丢失。
然后那名孩子的声音唤醒死者。
“之前无人来过这里”是她的所说,
也是我的感触,可我找不到词语
抒发此感,当我采集景象和声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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