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测量你心的时间?
不可量度的玫瑰
日渐散失,因为缺少目光
因为将被拒的它抛在一边
赢得时间:失去它的残渣
当水漫出,新生的神妙
盈满喷泉,意识再次盈满玫瑰
你已测量你心的时间?
当霸鹟带着赭黄的光彩
落在鳄梨树的枝杈间
扑扇翅膀:此景是
城市家中远离修琢的
灵动自然的赠献
不是自我也非外物:
乐声里,心律动地显露
似一朵无边的玫瑰袒现于意识
即便不去看,它依然存在
与永恒的标志同现
这不曾听闻的恩典
同样在你身上
比起其他鲜活之物上,或许稍少
而在命名它们的喜悦中,又多一些
噢,夫人,智慧是愚蠢的
霸鹟,双眼明净深沉
来到园中
啄食马缨丹的酒红色果子
我本可以从它主宰的口中
救下那条挣扎的蚯蚓
一种必然性的可怖愉悦
止住我的目光,让我沉思
不去触碰不符合人类的天性
给我带来什么:
奥索尔诺①闪耀的内脏
以便在房子的屋中展示
当它在我手中这般燃烧
她开口说话
是整座山脉皱褶的声音
我尝试抛开它
却做不到。我走近火山口
与那块石头一同打颤
你见过火山口
黑色的深渊饰着蕨草与苔藓
鸟类在那里栖息
回返的伊甸不可抗拒
扑向我或那块石头
我修复那裂口。不!我喊道
并不是时候,但我已然喊出
南方山脉,午后柔和的光
无名的世界
文上他物的名字
这一刻,我不知
是何种惊怖碰触了我
或是我所寻找的
让我离开的东西:鲜活石头的声音
它被劈裂,为了成为
蓝与绿的洪流
美的象征:彼得罗韦的瀑布
噢,夫人,智慧是愚蠢的
而心无得失
没有对土地的征服
如果对象只是土地,如同孑然的灵魂归来
我以古老的魔法标下一座祭坛
南方的石头,北方的石头
在山坡或水底言说的石头
漫步大地,触摸它
伟大的灵魂基普贾②,这是你的遗产
——————
注:①奥索尔诺:智利火山,以其完美形状的火山口而闻名;下文的彼得罗韦瀑布是与火山一样驰名的智利南部地标。
②罗拉·基普贾(Lola Kiepja, 1874—1966),瑟尔科南族萨满,被称为“最后的瑟尔科南人”。瑟尔科南人(selk’nam)又被称为奥纳人(ona),是智利和阿根廷南部火地群岛的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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