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很快,因直到近九十岁,我体内的门
才打开,我走入清晨的澄澈。
我感到,我早先的生命,连同其中的痛苦,
好似船只,一个接一个离我远去。
被分派到我笔尖的国家、城市、花园、海湾
显现,让我比以往更好地描绘它们。
我从未与人们隔绝,悲伤和怜悯将我们相连,
我说:我们忘记了,我们都是王的孩子。
因为我们来自的那个地方还没有划分
是与否,也没有划分现在、将来、曾经。
我们是不幸的,因为那为了我们漫长旅途
而获得的恩赐,我们只利用了不足百分之一。
来自昨日与数百年前的瞬间:剑的一刺、抛光的
金属镜子前描画的睫毛、火枪的致命一击,
帆船与暗礁的碰撞,都居住在我们体内,等待完成。
我始终深知,我会成为葡萄园里的工人,
正如所有与我同时生活的人,无论他们是否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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