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个小时,我把她托在肩头,
在楼前人行道上来回踱步,一栋战前的摇摇欲坠的两层楼
我们住在踢踏舞鞋下面
一位艰苦奋斗的职业舞蹈家。我在人行道上徘徊,跌跌撞撞
跨过裂缝,哼唱着飞离酪乳的苍蝇,翻过高山的熊熊
经常是,看见太阳从翻修过的农舍屋顶上升起
在里奇路。但这孩子就是不睡。
这首歌,那首歌;这边肩头,那边肩头。
但小姑娘还是不打盹。无计可施——
只能一晚又一晚,在人行道上走来走去,摇摇晃晃
在精疲力尽的恍惚中,上下颠动
那个襁褓里嘟嘟囔囔者,一夜又一夜,月亮
攀缘在繁星间
当一座接一座房子合上欲泣的眼睑,街灯投射出我们的影子
一会在前,一会在后,然后又在前面,
我在整个街区走来走去,我不知道走了
多少遍,直到疲惫的月亮开始褪色,像一杯热巧克力中的棉花糖
我躲闪一辆从车道上呼啸而出的汽车,
一份飞来的报纸, 汹涌而至的
垃圾车的恶臭。然后我突然意识到,
这孩子不在扭动,不在嘟囔,而在打着呼噜
在我的肩膀上,远远地越过了一个边界
只有梦才能穿越,
我赶紧转身向家走去,
突然进入晨光流溢的街区,
这里看起来不再那么破败。
在我们身后的某个地方,收音机高声播放着
一首快乐的歌曲,街对面的路边上,
穿着浴袍的邻居对我点头
挥舞着他的早间新闻。就连那些直升飞机隆隆作响着
冲进繁忙时段,看起来也近乎仁慈。
所以我放慢脚步,警惕着破裂的人行道,
盲目的驾驶,拖延着这一刻
当太阳在烟囱和弯曲的屋顶上投下光环,焰火
从楼上的窗户飞溅,我更慢一点,紧紧抱住
这个氛围,惶恐于这个新的喜乐
在我的肩头,
很高兴邻居们和我一样,正在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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