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希腊回来,我直奔拉雪兹公墓,告诉伊莎朵拉 邓肯
错过了什么。我赤着脚,地上的红叶,与她肩上的红围巾*在风中叠印——
生命意识,凸显于性别色彩,就像你房间里那些冲洗不完的胶片,
让我对宇宙充满比性幻想还狂热的遐想。你的显影液里
映出我曾在迪金森墓前赤脚跪拜的负片,银发掩住泪痕满面......
20岁向红舞鞋告别,30岁与肖邦分手,再30年以文字谱曲,
60与凡高结伴,用遍体鳞伤的感悟,去画生命的叹息,颤栗,
于每一根线条之上,如杨丽萍的指尖,滴出带血的技艺(记忆)。
但无论我的哪一个形体,与缪斯相遇,呈现雌雄一体的复调,
或独舞,或与心灵的自我对白,或与你混合双人,舞出宏大的乐章,
都不如你研究星体时哪怕最细小的发现。你的超声波变焦镜,
照出几万年前(或之后),地球是一只旋转的金鱼缸,你我投胎N次,
无论谁是男,谁是女,都不过是彼此的镜像,自以为在飞翔。分解和弦后
我们一体双生,或分裂为异体,我是一切(光明与黑夜),或者
我什么也不是!亲爱的,你也如此,你来世金发碧眼,不过是我睡醒后
把天空搅动了一下。当星球碰撞,或地震,海啸,性别意识轻如发丝……
分别的日子里,我有更多时间观察一粒种子如何发芽,生长,裂变,
一只鸽子如何啄石子,被玻璃卡住,断气。面对生死,我因爱你而感恩。
对舞时我们看不见对方;远距离相望,你身后的神农架,常与我的灵魂探戈。
而此时,我赤脚在墓地行走,即兴旋舞,在空气中寻找孤独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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