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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苍茫的暮色泛起蓝光,
别人的话无所谓,但夫人的话却
在这毛驴耳中缭绕:“我担心
优雅也得挣扎,跟俗物一样。”她攀登着,
直到膝上的月光汇合她的天鹅绒,
与她的裙色融为一体。她说:“我拒绝了
一切,为的是保全自己。
我把月光抹掉如泥迹。你无邪的耳朵
是我的所有,如果我一丝不挂地奔走。”
月光崩碎成低劣的形迹,当她
来到山顶,接近那崇高的黑暗里的
真实。毛驴仍可骑,耳朵
也可用以制动,虽然驴儿想要的铃铛,
一心想要一只做假的铃铛。
月光也改变不了它。而就她而言,
活着,就是活着而已,不管天鹅绒,她
只能这样而不能别样地活着,
她的否定之否定变成了肯定的可能。
那是谁,那骑着马离她远去的?
是哪种强霸的想象的喻体?
谁的马在她的来路上脆响,奔下
山去,对她的天鹅绒,对月光
无动于衷?是不是一个专注于太阳的骑手,
一个青年,一个头发散发磷光的情人
穿着寒酸,因澎湃的活力而狷狂,
迷恋烈士的遗骨,从真实之境
奔骋而下,而且如此强霸?
山村在熟睡,当这强霸者奔骋而下,
时间鞭醒了村里的座钟,使梦喧哗,
使剧烈的锣声充满棱角和边锋。
而这骑手,穿着寒酸,也无头衔,
厌恶着钟声和夜半的踪迹,奔骋于
嶙峋的巉石间,绝尘而去,
强霸的,可能的夺魁者,因为从
他的内心,从烈士的遗骨,他创造了
那最终的优雅:那个想象的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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