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有俯冲──至少我没看到。
高临伦敦的上空,赤裸裸的,在夜晚
歇在一块跳板上。我从他的恐惧
和我的恐惧所形成的监牢窥探:
不仅是恐怖把他钉在一群新星里,
而是无信仰。他知道得很清楚:
情况号召人去作出牺牲,但是
在城市上空展开鹰翅,颤栗着,
他的血液开始和历史争执:
假如他冲下,他将付出什么价格。
若是能挽救世界呢,那是值得的,
然而他,十分有理地,早已不相信
乌托邦或太平盛世了,他的朋友
不会在他的死里看到替罪或赎金,
只看到一粒信念──很难讲报酬。
但我们知道,他懂得该怎么办。
在伦敦上空,当楼角的魔嘴在笑,
他将像轰炸机俯冲过破损的尖顶,
一个人把他自己的原罪抹掉,
又像千百万别人,为人民而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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