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那画室会万无一失;
爱情的家具能点尘不沾。
想必是异想天开,愿望水龙头默不出声,
窗格上一尘不染。堆满梨子的盘子,
披着波斯织物的钢琴,潜行的猫
逼近那只活灵活现令人忍俊的耗子,
在他的催促下起身。
并非因为凌晨五点的楼梯会随送奶工
沉重的步履而一节节地颤悠;并非因为晨曦的料峭
会勾勒出昨夜的残留——
乳酪和三具酒瓶遗骸;
也非厨房壁架上碟盏之间
一双甲虫眼盯着她的双瞳——
嵌条之间某个村落的特使……
与此同时,伴着哈欠,他
在键盘上捋响一打音符,宣布
它们构不成曲调,在镜子前耸耸肩,
搓了搓胡须,走出房间抽烟;
而她,受到镜中之魔的一番嘲弄,
走回去拉平床单,收拾床铺,发现
一条毛巾刚好可用来掸桌子,
且让咖啡壶在炉子上径自沸腾吧。
待黄昏来临,她又重返爱情之境,
不过不是全副身心;整个通宵
她时而惊醒,感觉晨光已至,犹如
送奶工登上楼梯的脚步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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